(网络截图)
邯郸市肥乡区初一学生王某某被杀害,引发了网友关注,同时也牵出了其他地方一些类似的案件和事件。
根据媒体报道,2024年3月17日,湖南省绥宁县开展了一场事关校园霸凌的沟通协调会。协调会由绥宁县教育局、绥宁县寨市学校及部分孩子遭霸凌的家长代表组成。根据报道,2021年,寨市学校九月开学不久,405寝室便接连发生了三起严重的校园霸凌事件。绥宁县公安局出具的多份《公安行政处罚决定书》和《不予处罚决定书》显示,当时不满14周岁的初二学生小杨,带头将另一寝室的女孩衣服脱光,用烟头和打火机烫烧其手臂及身体多处隐私部位。与此同时,小杨打开微信视频,让朋友“共享”画面……
虽然是旧事,但放在如今的舆论场内,依然触目惊心,让家有学生的家长心生愤懑。应该引起警醒的是,一些原被霸凌、侮辱的受害者,最后反而成了加害别人的帮凶。
校园霸凌,是不分性别,也不分年龄大小的,甚者与学习成绩好坏也无关。霸凌行为一旦形成,强者和弱者就瞬间产生。上面提到的霸凌事件,发生在女生之间,施暴的手段,包括拿烟头、打火机烫,拳打脚踢受害人等。
这样的霸凌方式,笔者也听闻过。在20多年前的某乡镇初中,每到夜深人静之际,宿舍内的几个男生,就会骑在宿舍其他学生的身上,轮番扇他们耳光,将他们强行打醒,如遇反抗,就会进行力度更大的捶打。
如此恶劣的、伤害他人身体的行为,竟然存在了一个学期,而没有一个受害者向老师和学校反映。霸凌行为发生在宿舍这种“隐秘的角落”,即便举报了,校方也没有办法取证,所有的受害者可能还会受到更为严厉的毒打。
虽然时代不一样了,科技也发达了,校园大部分区域也都装上了监控,但是,依然会有一些“隐秘的角落”还处于监控的盲区。比如厕所,比如宿舍,由于涉及孩子的隐私,也不可能加装监控。在监控缺失的地方,霸凌行为如果得不到及时的举报,就可能长期持续下去。
笔者注意到,让校园“小霸王”肆无忌惮施暴的原因,除了个人的品德败坏,学校的监管缺失,受害者的忍让和懦弱外,还与旁观的沉默的大多数有关。笔者所举的例子,还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的施暴,而是针对宿舍所有人的施暴,即便如此,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敢向老师和学校反映这种霸凌现象。而在寨市学校的霸凌行为中,受虐的对象比较集中,大多是一个人。但是,曾经的受虐者非但不怨恨施暴者,后来反而与施暴者一起对他人进行凌虐。他们不仅放弃了沉默,反而帮起了恶魔。
笔者在和多位教育从业者交流中了解到,学校大多成立了反霸凌办公室,对霸凌学生零容忍。即便如此,在教师看不到的地方,在学校监管触角无法抵达的角落,依然可能发生霸凌事件。有教师明确告知学生,如果被其他人霸凌,或看到有同学被霸凌,要及时且勇敢地向老师和学校反映,让施暴者受到应有的惩罚。如果遭遇霸凌,受害者要把自身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,可以大声地呼救,阻止霸凌行为持续。
但是,所谓“县官不如现管”,霸凌者和受霸凌者,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尤其对于寄宿制学校来说,霸凌者和受霸凌者在监控之外的时间要远远多于在监控之下的时间。如果校方处置不到位,或者暴露了举报人的信息,可能会激起霸凌者更为强烈的、范围更广的施暴行为。
反对霸凌,除了需要学生、学校、教师、社会的共同参与,还需要家长的大力帮助。如果学生怯于向老师和学校举报,就一定要告知自己的父母,通过父母来处置实施霸凌行为的学生,通过家长、学校、社会的力量,给孩子一个安全的舒心的学习环境和成长环境,给他们一个值得怀念的而不是思之怵惕的青春时光。(大河网河声评论员 刘瑞朝)